何处不相逢

id/玫瑰陛下

彬坤 九万里风


* 末世AU❤️
* 之前写了一半 不发白不发 

* 不打tag了 不是真名 没有后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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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轻轻进入滑槽被打开,没发出任何声音。但郑瑞彬恍惚间捕捉到了那人的味道。


「我听说,昨晚郑教授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呢。」


有权利直接进入实验室的人,如今也只有两个人罢。一位是郑教授本人,另一位就是十秒钟前按下按钮的基地一把手。


「你未免知道的太晚。」


郑瑞彬没回头。除去蔡许坤,没有其他人可以擅闯实验室。上一个溜进地下室的人类,如今已不知道被分解后散落在这世界哪个角落。


相应呢,也没其他人能将程序化的「郑教授」三个字念成如此千回百转。这人平时讲话总带着点塑料味,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毛病。可蔡许坤偏偏要正正经经唤郑瑞彬一声姓氏加头衔的「郑教授」,用一口标准普通话打趣他。


你有这个开玩笑的雅兴,怎么不矫正一下自己讲话的口音。郑瑞彬暗想。


「可能是因为只有你不一样吧?」


他幻想中的蔡许坤这样答到。





现实中的蔡许坤什么也没说。


郑瑞彬索性不回头看他了,打开桌面下的抽屉找出眼镜盒,慢条斯理地,「咔哒」一声摸了眼镜布出来。他左手,瘦的指骨凸出来的,缓缓取下金丝框镜,来回擦拭几遍连同眼镜一起放回。眼镜盒扣住,躺回写字台正中。


空气发出被撕开的尖叫,蔡许坤自己走近了,站定后开口:


「太累了吗,话都不想说?」


郑瑞彬依旧没动。他开始解白色外袍上的领扣,手却从身后被按住。


蔡许坤从后方倚在实验椅背上,从上方将右臂探下。细瘦的手腕恰巧对着郑瑞彬的脸,低头就是一片雪白入眼。郑锐彬没继续等下去,他选择果断反扣住这只作乱的右手。


实验椅是可转动带滑轮的,郑瑞彬如此一扯,随着他面朝门的方向,这位直接上手的,也就顺势坐进了椅子——正对着他。


与其说是坐进椅子,倒不如说直接倒在怀中。


蔡许坤借力跨坐下,面对面看着取下眼镜的郑瑞彬。他居然有一点重量,郑瑞彬的第一反应,但和这个人通常的印象相去甚远。稳居最高处的,坚硬如钢铁的,说一不二的,一面面剪影像码在桌上的一副扑克般铺开来。但无论套用哪一位的光辉形象,这一秒歪在郑瑞彬大腿上的重量,远远轻于正常的成年男性。


蔡许坤并不矮,这个姿势下甚至头顶高过郑锐彬自己,下半张脸恰好与其视线平齐。郑瑞彬大方将目光锁在他唇上,柔软、饱满,是末世中罕见的粉红色。而在末世之前呢?它是否享受更鲜艳的颜色?


玫瑰花瓣微动:


「没回答我问题,你倒是先上手啦。」


于是玫瑰花瓣颤抖着无法再合上。





郑瑞彬抬头亲上去时,眼前一片空白。他没来得及分辨是什么里人格作祟,给了他勇气去招惹蔡许坤,眼前人已经顺从垂颈,附和了这个突然的吻。


得到回应,吻瞬间从试探变为疾风骤雨。他忍不下这个人无数遍装作若无其事地经过,交流。这种交流理应是双方的,但郑瑞彬完成他理所奉献的二分之一后,一切便戛然而止。蔡许坤给他的回应在分寸之内——这不是他本所期待的后续。


若郑是主动送上自己嘴唇的一方,蔡此刻就是……「首次」给了反馈的另一方。鼻尖紧紧磕碰,嘴唇热烈地挤压着彼此。郑瑞彬捧住蔡徐坤的脸,轻轻咬了一口。蔡许坤推开了他。


「现在,又在动嘴了。」


这话本身就不怎么正经,配着坐在男人大腿上的正主此时自身难保的状态尤甚。眼角泛着红色,依旧是湿润的,嘴也是,带着些突兀的摩擦后产生的艳色。唇瓣上的纹路因为热量而淡化些许,舌尖探出来,缓慢舔舐过下唇边缘郑瑞彬给他的痕迹。


「嘶……」


蔡许坤咬了一下舌尖。


「你是故意的。」


郑瑞彬从齿缝中挤出五个字,他说不出更多了,这个场合理应有赞美诗响起,四面八方的镜头给情侣唇齿上的暧昧印记一个意味深长的特写。


蔡许坤是故意的。


手指扣的愈发紧,微微陷入脸颊软肉中,又很快放来,郑瑞彬不自知地用拇指碰触着蔡徐坤的唇瓣。为了配合极端实验条件,B1层温度并不高,蔡许坤进门时忘记披一件外套,故此时他裸露的肌肤带着凉意。可嘴唇依旧热情温软,是后山独一处泉,水做的,流不干。


于是郑瑞彬恍惚,奶白色的浓重雾气从池底蒸腾而上,铺了一层矫揉造作的纯白。他蒙住双眼向后栽倒,孤注一掷地将自己的全部为温泉水敞开。终于勇气催他献祭自己给寄居在水中的妖精,郑瑞彬悲哀地寻了个借口,这次那位吝惜字句的妖精,是否只是还在酝酿礼貌的拒绝台词。


两人相互接触的部分火烧般炽热,前胸之下的部位克制地搭在一起,而表情早已深深陷入。亲吻是沟通的一部分吗?郑瑞彬飞速运转的大脑在此刻生锈。他渴求至高温度能够将一切阻隔融化,统统烧掉吧,相约下个白日升起时火焰便燃起,卷着风风卷着愈吹愈远。


牙齿发出隐约的酸胀摩擦声。冷凝着的空气破开一个小口,郑瑞彬猛然发觉,怀里拥吻着的男人撬开了他,舌尖,烫的,探向他的唇。


那条湿热软肉缠上来的一刹那,空气的小口迸裂,源源不断的热量顺着口腔的缝隙扩散开来,氤氲着填满室内。






他们各自在这个冰冷又熙攘的所谓桃源忙着工作,做一些「试图拯救人类」的可笑琐事。郑瑞彬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连轴转七十二小时不休息,只为record一组活人的新鲜数据时,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从未有过地位——他必须全神贯注,这是身为基地金字塔尖技术人员的核心责任。但阶段性的任务取得进展后,当捂着脸瘫坐在转椅上闭目养神时,当裹着被子按摩太阳穴时,这张脸却无时无刻不在入侵他的身体。


是的,是身体,是眼眶合上时无边黑暗中的光,是空白大脑唯一的一抹亮色。郑瑞彬为自己亲手画上一条线,线的左边蔡许坤没有姓名,而在右边,他又试图让此人填满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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